【瓶邪】

凤凰×狐狸

吴邪心疼了。他觉得,我们家小哥,第一次下凡,就被骗到这样一个吃人肉喝人血的地方。被骗着当了花魁,被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。

他瞪向那老鸨,“你给说说,他什么时候成了你们这儿的花魁?”

老鸨笑得满脸褶子,“就昨晚。”

吴邪冷笑,“怕不是你们逼良为娼。”

老鸨急了,“这位公子您怎么这么说呢?我们虽然做的是皮肉买卖但也是正经的皮肉买卖!”

张起灵扯着吴邪发梢,“什么是花魁?”

吴邪回头,“就长得好看的花。小哥你别说话,我先和这人扯个皮。”转头又冲老鸨嚷嚷,“你看看,这么单纯的人你怎么忍心逼良为娼,你们的心真是坏透了!”

老鸨冤枉,“他昨晚来我们这儿坐了一晚上,我问他愿不愿意做个小倌还可以喝酒吃肉他同意了。后来他又不愿意和其他人待在一起,我就把他安排在了一个房间里住了下来,以后只单单接待一位客人,我还准备过两天好好调。教一下他。”

张起灵说,“你只问我愿不愿意做个小倌,没有提到花魁。”

吴邪问,“哥我问你,知道小倌要干什么吗?”

张起灵低头沉思了一会,虚心求教,“干什么?”

吴邪气得脑壳直抽抽,“干什么?干什么?干/你啊!”

一旁关注着战况的老鸨趁机开口,“公子您看到了,我让他当小倌他都同意了。只不过后来他这人不愿和其他小倌交流,而且他相貌堂堂,所以私自给他按个花魁还可以给我们当门面。”

吴邪耍赖,“什么花魁,签字盖章了吗?空口无凭。”

老鸨不干了,再好的脾气也磨没了,她冷着脸,“好,既然你们说话不算话,还怪我欺负人,那今儿就当我们接待了一位客人。他昨天在这里待了这么久,喝了这么多酒,总得算个账吧?”

她进了房间,看着桌上横七竖八躺着的酒瓶,“哟,喝的还是我们这儿最贵的梨花白,一共三瓶,再加上在我们这里住了一晚,合着五百两。您是给白银还是票子?”

吴邪蹬蹬蹬拎起一瓶酒就指控,“什么酒这么贵?”

老鸨鼻孔朝天,“上好的梨花白,一口值千金。”

胖子平日里爱酿酒,他也爱喝,自然是懂的。酒香醇厚,只是远远闻着味道,都令人心情舒畅。酒肯定是好酒,问题是他没钱。

吴邪说,“小哥你不是不爱喝酒的嘛,怎么突然喝了这么多?是不是他们骗你喝的?”

张起灵真的喝多了,站也站不住,靠着门,摇头,“没有,我自己要喝的。”

老鸨适时开口,“来我们这儿没钱可不行,你们什么时候给钱?”

吴邪将老鸨推出门外,又将靠在门上的张起灵推进屋里,“钱肯定会给你的,我先和我朋友说几句话,你先出去。小哥你坐凳子上坐好别晃了。”

他将门关好,坐张起灵对面,望着他,“怎么办?咱没钱。酒量不行为什么还要喝酒?”

张起灵说,“找你朋友要钱。我们没钱怎么了。我就是想尝尝。”

吴邪问,“我哪个朋友?”

“就昨晚的胖子。”

吴邪皱眉,“他哪里来的钱?”

他灵光一闪,“你是不是在怪我昨晚丢下你一个人跑了?”

“没有。”

回得这么不假思索,那就是了。

吴邪心里有愧,取了桌上已经凉了的茶,倒了一杯递给他,“喝杯茶,我们先醒醒酒。”

张起灵皱着眉推开他的手,“不喝,这里的茶还没有我泡的千分之一好喝。”

吴邪眼睛一瞪,“这时候还挑!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穷得连这里的茶都喝不起了!”

张起灵喝醉酒了的样子比平时冷着脸亲和了许多,否则以吴邪的胆子怎么敢训他。平时吴邪说十句,张起灵答一句,这一句还是看心情。

吴邪胆子大了起来,他伸出一只手指戳了戳张起灵的脸,没反应。又用力戳,直至脸都戳出了一个坑。

张起灵一巴掌拍开他的手,“我池塘里的鱼还没吃过狐狸肉。”

吴邪坐得端正,“戳戳更醒酒呢。”

*

月上中天,越来越多的客人来勾栏院寻欢作乐。

吴邪趴着窗户看了会,估摸着从窗上跳下去会引起多大的轰动,又丈量着会不会摔断腿,最后总结,两人都是会飞的应该不会出事。

他说,“小哥我们逃吧。”

张起灵站起身,晃了晃险些要摔倒。吴邪连忙扶好他,“站好了。”

离得近了,更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,一点点的甜,呼吸间吐出的热气喷在他的脖颈,带着一丝丝的痒,吴邪觉得他明明没有喝酒却感到微醺。

他把他带回了客栈,因为才刚恢复法术,才回去就累得变回了原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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